“昭昭,没吓着吧。”柳毓柔有些担忧的问道,她也就见过林皓一两面,只是她婆母每每提起这林家表弟都是恨的牙痒痒,说他不学无术,整日只知沾花惹草,偏偏她姨母也不管,只知护着。
“大嫂,我没事,这是婉茵的大哥?”陆昭昭有些疑惑的问道,她怎么瞧着他们兄妹二人无半分相似之处呢?
“是。”
沈嘉衍拿帕子擦干净了手才将陆昭昭搂进怀里,强忍着怒火低头柔声安抚道:“昭昭别怕……”
“我哪有这般胆小,只是他实在是可恶,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般行事,平日里指不定做了多少可恶之事呢。”
“二弟妹,实在对不住。”沈嘉宸对他这个表弟着实没半分好感,平日里从不与他来往。
“大哥,此事又不怪你,咱们可不要被他扰了兴致,今日难得出来一次呢。”陆昭昭伸手接过沈嘉衍递过来的兔子灯。
沈嘉衍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松开她的手,全程都将她护在怀里,直至街道上的行人渐少,陆昭昭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府。
昭嘉院,沈嘉衍低头吻了吻床榻上已经睡熟的人儿,帮她盖好了寝被才起身出了房门。他一路策马直奔大理寺,脸上的杀意渐浓。
大理寺行刑之处,林皓早已经皮开肉绽昏死过去,陆瑾荣见他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廷杖放下沉声说道:“给你留了五十仗。”
“墨江,把他弄醒。”他声音森寒至极,墨江应声拿过一旁早已备好的井水没有半分犹豫的倒在了昏死的林皓身上。
十月的井水已经寒凉至极,林皓一个寒颤便醒了过来,他刚睁开眼睛便对上沈嘉衍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人瞬间彻底清醒了,方才那陆瑾荣打他已经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如今换做沈嘉衍他还有命活吗?
空气中传来一阵尿骚味,他声音颤抖的说道:“沈……沈国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今日之事真的是个意外……啊!”
沈嘉衍抬脚踩在他那只已然骨折的手上,慢慢用力的碾着,直至人又昏死过去,墨江熟练的转身出门,又提回两桶井水泼在林皓身上,如此往复循环,直至最后那五十廷杖打完,人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从头至尾,沈嘉衍没有同他说过一个字。陆瑾荣站在旁边也没有劝过半句,若不是律法不可违,他定然亲手要了他的狗命。不过经此一遭,林皓怕是至少一个月下不了床。
陆瑾荣派人去林府将林大人“请”了过来,当林大人得知此事的原委后险些跪下,不过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若不保下他,他们林家便绝后了,他讨好的说道:“沈国公,此事是这个孽障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儿子,还请您看在咱们同朝为官的份上,饶这孽障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