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
薛城垂下眸,低低的笑,泪从睫翼没出。
他靠着墙,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锦盒,妥善的存放在袖袍中,侧目望向了楚月:“阿月,有酒吗?”
楚月沉吟了很久,将酒坛从储物袋中拿出,丢到了薛城的手中,问:“喝个尽兴?”
“好,不醉不归。”
薛城拆开封口席地而坐,仰头就灌了半坛酒。
浓烈酒水宛若烈火,呛得他咳嗽了许多声。
“嘎吱。”
半敞开的门微微摇晃。
一双黑色的蛇纹软靴踏步而进。
萧离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喝酒,怎能没了我?”
他们都是从长安走出的故人,一年多的时间里,结伴而行,并肩作战,故事与悲痛,喜悦与欢愉,难以言说,都藏在这最烈的酒中。
一坛坛的酒水见了底。
薛城笑问:“阿月,世上情爱,何故只有男女之分?”
楚月饮了一口酒,淡淡道:“情爱二字,不该被世人定义,众生各有相,情爱也各有定义。世上偏见诟病汹涌如海水,似刀剑,冲不掉,斩不断的,才最为真挚稀罕。”
薛城似懂非懂,呆了半晌,才道:“我要带沈兄回家。”
“青丘沈家,算什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