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弟子似懂非懂。
李斐然却很不解地抬起头来。
以叶楚月的凶残程度,何不杀了他!
“为什么,不杀了我?”李斐然红着眼睛问。
“谁会去杀一个可怜又可恨而不自知的蠢人?”楚月轻蔑地道。
李斐然咬着牙攥紧成了拳。
楚月则说:“李斐然是吗?本长老来告诉你,从神玄而来的这些弟子,不论放在哪个学院,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千百个你也抵不过他们一个,他们各有兽灵机缘,天赋异禀,不来战争,也会有许多地方争着抢着要。你说他们离经叛道,可有想过怎么个离经叛道?”
李斐然被说得脑子嗡鸣。
楚月字字铿锵有力,往前踏出一步,再道:“妖冢玄祭之事,举世皆知,我身陷囹圄遭遇困境,他们身为知己好友,纵担上离经叛道之名,也要为朋友两肋插刀,这般的人,你有何资格评头论足?换而言之,他们纵使离经叛道,也要慕名来战争学院,相信战争是尘世染缸的一股清流,愿成为学院的荣光,在北境比试拔得头筹,让战争学院不再遭受他院之践踏羞辱。”
“李斐然!”
“你何德何能,敢说他们一句不是?”
楚月声若雷鸣,逼问李斐然。
李斐然完全地回答不上来。
是了。
他只想到离经叛道,却没想到背后的壮志凌云和生死不渝。
这群人的价值,是让战争学院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才对。
李斐然恍惚之际,担架上的李苑主艰难的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