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简直愚不可及!”
钱玉瑶气到不行,恶狠狠地怒视着季阳,“她从下界来海神不过半年,云芸乃是菩提之地的宗门弟子,她们不知道就算了,你季阳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连这个都不知道,害死了她,我看你怎么跟陆猛交代。”
她越想越气,最厌烦不惜命的修行者和忘记带脑子出来历练的人了。
楚月默然不语。
月族故人之事,可以与季阳随口道一句,却不能逢人就说。
她对钱玉瑶并无敌意。
偏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俯身蹲下,皓腕瓷白如霜,纤长的手缓慢地拨开了黄到发脆的枯草。
钱玉瑶怒吼:“叶楚月!”
楚月似若未曾听到,无动于衷。
钱玉瑶想上前使用阵法阻止,又觉得犯不上为了一个叶楚月搭上自己的命,便在原地自我纠结挣扎着。
毕竟。
她七岁那年,算命的先生说过,她今年会遇到贵人,若找到了风势的方向,日后便是躺着也能荣华无忧的日子。
可不能把这般好的荣华之命折在了叶楚月的无脑之举上。
她瞪大了眼睛,像是面临火山喷发般,死死地看着地上的月石。,
楚月拨掉枯草,半蜷起的手掌,轻拂掉了红月石表面厚厚的一层灰土。
她轻声说:“我不知前辈哪一位祝月师,但晚辈不愿看到,月族的族人,被遗忘在上古的枯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