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小蚂蚁一样的宫人簌簌便在高烧中丢了一条性命。
也是这夜。
在冷宫守门的冯贵、周四两人又得了一笔新的收入,来自一个身穿兜帽披风的嫔妃。
他们混迹宫中底层多年,自然知道收了银子就要紧闭嘴巴,目不斜视的道理,然而他们才送了那位娘子进去,抬眼却又见来了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
许荣华带着双宜,借着月光行路,并未点灯,她给了两个太监一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冯贵掂掂重量,压低声音:“巧了,娘子也是来探望人的?”
也?
许荣华听明白了意思,知道此刻里头有人,便问:“来瞧瞧新来的沈氏,不知她此刻可还闲着?”
冯贵看了一眼周四,周四摇摇头。
他又堆起笑脸:“钱氏倒是已经歇下了......沈氏嘛,也是......巧了不是。”
“我明白了。”许荣华略一琢磨,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她让双宜跟着自己放轻了脚步,猫儿一样不出声地,走到唯一亮着灯的那一间屋子,不厌其烦地慢慢绕到后头的窗户边,然后蹲了下来。
一主一仆都放轻了呼吸。
而屋内女子说话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