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认定好一个方向再行路,有好处有坏处。
坏处是没有路,行路不便。
好处是不会迷路,本就没走路,何谈迷路。
从小村出来后,酒水已够无欲无求,姚望一路便再也没靠近过城市。
相比和人打交道,他更喜欢步行于山水之间,特别是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误入藕花深处,得见山河壮阔,就如同中了彩票一般,令人惊喜。
如此这般。
之后行路上也就没起什么波澜,驾着岁月,看白云苍狗。
不知不觉,时值深秋,
姚望从山峦地貌走到平原地貌。
原野上有一股好闻的淡淡焦味,太阳散发最后的余热,把一切成熟的东西烹得更成熟。
黄透的枫叶杂着赭尽的橡叶,一路艳烧到天边。
蓑衣披肩带着斗笠的男子站在一处小坡上,向远方眺望。
火烧云下的枯黄平原上矗立着一座巍峨郡城。
它犹如草原上的猛虎,趴在那不知多少年,见证“身体”中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弘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