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无忧院院中,三人围坐在桌旁,沈明谦来时得雀跃消失了个干净。

    “行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吧。”秦骁拿着本书坐在桌边,一副他在这坐定了的样子。

    这个情况,说实话,安乐也没想到,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甚至以为今天是马球比赛那日。

    一刻钟前,外面传消息说沈明谦到了,自己便派人出去迎接,让人准备了茶水,在院中树下设了桌案,一边品茶一边等人。

    那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秦骁在家里,她以为秦骁早就去了京郊大营。

    结果,沈明谦进来后,刚坐下,秦骁便从一旁的东厢房拿着书走了出来,甚至还自己拎了把椅子,自顾自地放到桌案旁,坐了下来。

    安乐还以为秦骁昨晚那样折腾是真得明白了,现在看来秦骁这可真是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放。

    自己赔大发了。

    但是,现在也不能当着沈明谦的面让秦骁会屋子里面去,秦骁若是一下子不听自己的话,自己的颜面何存?

    “沈公子昨日想说什么?”

    沈明谦闻言,余光看向秦骁,就发现秦骁的书拿反了——这人确实不是来这里看书的,而是来这里听他们说话的,自己昨日已说明了想和公主单独说话,而公主现在没让秦骁走,是不是就表明了秦骁在这里,其实是公主同意过的。

    沈明谦只能将自己之前想说的话稍作调整,“当日看台上,用了公主的荔枝甜水,想来公主喜欢喝这些饮品,小子家中刚好有一个适合夏日用的饮品方子,家中姊妹都觉得味道极好,小子便想将这方子送给公主。”

    “此方子中的茶,名为鹿苑,京中少见,小子就从家里带了几罐过来。”

    沈明谦说着便从身旁的盒子里面取出来了一罐茶叶来,放到了桌上。

    “小子不想公主因为看台选驸马一事避嫌,希望公主能将小子当常人对待。”

    “行得正、坐得直,清者自清,”沈明谦视线稍移,看向秦骁,问道:“驸马,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心思不干净。”秦骁坐直身子,随手将书扔到了桌子上,伸手将桌上沈明谦刚放下的茶叶拿了起来,掀开闻了闻......他不是个附庸风雅之人,闻不出什么区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