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曼妮听完这长长的一段话之后有种的发出了感叹,却又同时觉得这段话好像在什么时候听到过,有些类似,但不那么具体。
“唔,我好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把简单的问题变得矛盾且复杂了……唔……这真是不好的习惯,我应该学会更改一下的。”
“不不不,您的话发人深省,令我受益良多,我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但我可以慢慢去体会,这需要一个好的开端不是吗?”
“唔……是的……是的……一个好的开端,就像赫磁超线程建构的宇宙系统一样,一个好的开端,一个完美的开端,在任何时候都是必要的,必须的,必然的。”
曼妮微微一怔,她好像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赫磁超线程?”曼妮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请问……什么是赫磁超线程?”
“唔……那很复杂的……相当的复杂……我给它取的名字,一种不那么完美的名字……我觉得还行……是的……针对赫磁掩体理论的空间学与时间μ值间的纠缠理论,就像‘爱波罗悖论’……唔……是的……就像‘爱波罗悖论’……时间在统一唯一的朗体内穿梭,是不可能造就多元的形态的……这不科学,这违法了基本的赫磁理论……只有将宇宙切片,将世界复刻,赫磁才能完成超线程的衍算,然后构筑一个完整的,完整的……唔……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忘记了……全然记不得了……”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时而像个年轻人一样语调激昂充满活力,时而又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说话颤颤巍巍,带着许多的不确定,但这段话已经给予了曼妮很大的启示。
他所提到的“爱波罗悖论”全称是“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罗森佯谬”(ox),是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和纳森·罗森在1935年以佯谬的形式针对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诠释而提出的批评。
这个批评的内容涉及对于普通人而言无异于天书,但曼妮清楚这其中的价值所在。
把不同的变量放在一起去查看,无法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也就意味着变量只能导向变量,也只能产生变量,这是最初的衍算算法核心所需要突破的第一重难关。
然而科学本身所追求的就是一种确定的,可控的,有迹可循的规律或者说自然的秩序。
如果变量得不到确定的量,那么这种混沌的算法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我们的确需要更多的变量,就像曾有人预测未来的人类社会是属于精英阶级的,整个世界在有限资源环境下只需要很少的人口就可以支配整个世界,但这种精英阶级建构的社会体系缺少一个尤为关键的基础衍算模式,那就是人口繁殖!
人类本身就是衍算算法中的不确定项,在包含个体与整体的社会中,个人充当了变量,变量之间互相影响,互相牵绊,又形成了许许多多确定的项,并不断衍生出更多的变量,导向更多的确定的和不确定的量。
也就是说整个人类社会本身就是一台巨大的基于衍算算法的超级计算机,而这台计算机中的每一个个体单元都是衍算算法所依赖的不确定变量。
因此,基于某种逻辑算法,在有人提出非确定变量根本无法导向确定的结果的时候,“爱波罗悖论”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