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如心下一动,不由抬步跟了上去。
沈雁由韩稷引着从人少的侧门出了行宫,只见陶行已经牵了两匹马立在远处大龙柏下,大的那匹是韩稷的骐骥,小的那匹正是她上次骑过的小白驹儿。沈雁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连忙提着裙子跑过去,摸了摸小白马的头,韩稷已经到了跟前,但却忽然又皱眉回头看了眼。
沈雁以为他是在等韩耘薛晶,遂道:“耘哥儿他们怎么还没来?”
“我们先走吧。”韩稷沉吟了片刻,也上了马,不动声色地又瞧了眼侧门方向,然后招来贺群耳语了几句,才又与沈雁道:“耘哥儿他们会慢些来,我们先去小树林那边等他们。”
沈雁觉出他有些古怪,但知趣地没有多问。
侧门内的柳曼如直到他们消失在小树林后才收回目光,而在转头的瞬间,唇角一丝讥讽也随之浮上来。这黑灯瞎火的,他们俩竟然相偕出游?原来这就是有着百年底蕴的沈家小姐!她还以为这沈雁真有多么衿持高贵呢!
她回头再瞥了眼门外,才又掉头踏上了来路。
沈雁直到过了小树林,韩稷也停下来时才问他:“出什么事了?”
韩稷扬唇望向她:“出了京也不平静,今晚看来有好戏看。”说着他又道:“别操心那么多,出来了就好好玩就是了。”
沈雁耸耸肩,她确实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就是出了天大的事,她不也能拉他下来垫背么?
正说着话,贺群忽然又回来了,上前附耳说了几句,韩稷那双瑞凤眼便射出丝寒意来。
这模样瞧着,倒真像是出了事了。
沈雁望着韩稷,韩稷却着前方山下,“你看山下那镇子上还挺热闹。”
沈雁闻声望过去,当真打量起来。
韩稷这里则飞快招来贺群吩咐了几句,等到她回过头来,贺群已经消失了,韩稷则在摸鼻子。
沈雁沉脸望着他:“你们这样子,不像是别人在闹事,倒像是你们在密谋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似的。怎么你改行当土匪地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