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跟姜令晗学了一句靖文语“降兵不杀”,主将都没了再加上援军到了,靖文投降的人数还是十分多的。

    次日,东海水师赶到,靖文彻底退兵。

    姜令晗站在塔口看向海面,远去的靖文船只让她彻底松了口气。

    她听见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转头看过去……果然,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等着她。

    “太傅这次想说什么?”

    半晌,姜令晗才开口,这短短几日像是走过了一生一样漫长。

    她还没找机会跟赵定灼说上一句话,但是极大的可能还是她不敢。

    她站在碎石上俯视着赵定灼,斜下的夕阳映在她脸上,虽满是血污,但眼中闪动着光彩让人不舍移开目光。

    “啊……我没有乱来,都是杨将军冲在前面的,留给我们后方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大概预估了一下能守住才决定留下来的,但是天气对我们不利,所以有点困难。”

    姜令晗极力为自己辩解着,她猜着赵定灼会说她些什么——“莽撞”、“太过冒险”等等诸如此类。

    赵定灼即便是有千般话看着姜令晗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他能理解姜令晗的选择。

    作为君主,不可莽撞,更不可胆怯。

    就算是换做是他也不可能扔下迦崇不管。

    但是他害怕,害怕他一直等着答案的那个人消失在海底,害怕晚来一刻人头落地的可能就换了一个人。

    “殿下的功绩不必由下官来评判。”

    迦崇守将清理完战场聚了过来,赵定灼翻身下马将马牵开,守将们开头看着站在塔口的姜令晗,落日余晖在她身上陇上另一层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