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时的交谈,就像是卡在她喉咙里的一块鱼刺,吐不出,咽不下,只余浓浓的恶心在蔓延。
随着中秋那日的来临,学院将那休沐的三天移到中秋,因着马上就要进行学院大比的缘故,山长大手一挥给他们共放了七日假期,也好给一下离家不近不远学子与家人团聚一二。
因着落燕临人现在大都的缘故,加上从洛阳往返来回的时间,少说也得十天左右,初了季瑜外,便还有一个伺候她生活起居的大婶子一同住在院子里。
这样也好,正好给她一些多余的时间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之前的宸王到底说的是什么,以及他想要做什么,而她在其中,又处在一个怎么样的位置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上。
有时候人若是想得不多些,难保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当成了靶子或是棋子。
院落不大,不过就是普通的一进一出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中还栽了一颗足有一人环抱的银杏树,此时上面结满了喜人的银杏果,不知惹来了多少嘴馋的麻雀,树荫下则放置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
爬满了青藤与夕颜花的灰墙边上则用竹子编成的栏杆围绕成一个小小的菜地,里头随意种着一些当季的蔬菜,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
等携带着十里桂香的清风拂面而来时,也吹得那枝叶枝梢簌簌而落,吹落了满地黄杏无人捡。
正当她揉了揉看书有些酸/涨的眼,打算外出时走动一二时,谁曾想刚一推开门,便见了同样刚准备敲门进来之人。
那人见到她时的一瞬,还满是惊讶的瞪大了那双圆溜溜的杏眸,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你……”
“…我……”
二人这一次倒是默契同一次出声了,并闭上了嘴等着对方,可是又一致的噤了声想等对方开口,在见对方不说话时,又再一次出声道。
“你先说。”
“你先说。”这一下子,陆珩在她话才刚停之时,连忙出口道;
“那个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我想请你过来参加我的生辰宴会,还有就是你不需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我又不缺你那么点礼物,你人能到我就很开心了。”说到这个,陆珩白净的脸颊上还飘浮起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并将手上提着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好,我知道了。”半靠在门扉边的季瑜虽是回了话,可她并没有说去还是不去,只是单纯的回了个‘知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