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拎着礼盒,点点头,“怎么在外头坐着?不热吗?”
“不热。”阮月安站起身,走过去问他,“是我爸让您来的吗?”
刘秘书点点头,想了想,“你爸爸一直在出差,实在脱不开身,只好让我过来给老太太祝寿了。”
阮月安跟着他一起点头,不信。
“他之前还问起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陪他吃顿饭?”
从高中她被送到英国…或者更早之前,从邵建安对她讲出那样的话之后,阮月安就很难再像以前那样看待他了。邵建安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没有再追责她,也没有为那件事跟她说任何话。道歉或是辩解,都没有。他照常对她,然后在高二上半学期的某一天,忽然开车把她送到了机场,拿着她的护照和机票把她送上了去往英国的飞机。
是不是有些家长天生就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会伤害到孩子?还是他们觉得伤害了也无所谓?那时候阮月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一点。现在也是这样,不过无所谓了,她不在乎了。
阮月安不知道该怎么说,接过刘秘书手里的礼盒领着他往客厅里走,“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外头这么热,咱们快进去吧。”
把人领进去,她就出来了,坐回石凳玩手机。
眼睛一瞥,看到表妹放下芭b娃娃,伸长了手臂要去够石桌上的杯子。阮月安放下手机,端起杯子弯腰喂她喝果汁。
小表妹脸蛋r0U嘟嘟的,两只小手盖在她手上,眼睛盯着她,就着她的手喝果汁,乖得要命。喝够了还知道说声谢谢姐姐。
阮月安放下杯子,手背蹭了蹭她r0U嘟嘟的脸,“真乖。”
眼睛一瞥,看见院门口又进来人了。扫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定睛看过去。
“裴邵?!”
裴邵眯起眼睛笑,看着她走过来,抬起一条胳膊抱她。
“你怎么来啦?”阮月安环着他的腰,劲瘦。
“过来给老太太拜寿啊。”他抬了抬手里拎着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