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看到周围人八卦的神情,连忙转移话题,“从平城到京城,山高路远,乐兄带着这么多书,怕是没少受苦。”他刻意没提春宫图册四个字。
乐清道:“走的是水路,没几天就到了。”
“水路?”裴述惊讶道:“那岂不是更难?”带着这么多书走水路,这个小公子也是大气。
“是啊,我在船上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甚至病了一场,受了可大的罪了。唉,如果这春宫秘册不用我送,自己来京城就好了。”乐清看似苦恼道。
裴述听着这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乐兄莫说胡话,若是这春宫图册能自己长腿,那岂不是要满天下地跑了?”
说着,听到自己也像乐清一样描述书为春宫图册,裴述忍俊不禁。
乐清遗憾摇头,“不用它长腿,它能不用人送就能自己来京城也好啊。”
裴述摇头,“越发荒谬了。”
一旁的南若厘也听见了这句话,这不就是自己拿出印刷术的好机会吗?
她当机立断,从隔壁桌子走到了乐清这一桌,不顾裴述和乐清惊讶的眼神坐了下来,道:“在下刚刚在一旁听见了两位公子刚才所言,对于这位公子方才所说的图册长腿,有一个法子,虽不至于让这书自己长腿全天下乱跑,但也能让天下人都能更加简单的拥有这些书。”
触及乐清裴述两人的目光,补充了一句,“你们声音太大,我坐在隔壁。”
意思就是,她不是故意听他们说话的,她就坐在隔壁,是乐清他们声音太大。
乐清感叹,不愧是一心实验,毫无情商的女主,话说的简洁又令人顿悟。
虽然直了点,但看看旁边时不时被吸引过来的目光,好像说的也没错。
她拿起一杯茶,遮住嘴角的笑意。
裴述问道:“不知公子有何方法?”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那对天下学子可是有大大的帮助!
南若厘拿出一个铁板,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砚,用刷子仔仔细细地在上面刷上墨水。然后她又在其上附上了一张白纸,用另一块铁板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