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里有用线索实在太少,而蜀西农村早就大变样了。
是云来镇也早就不叫云来镇了。云来镇方圆几百里的大水库,也没查到。这个年代的蜀西乡村,早就没有泥墙茅草了,连路也不是田埂小路。
他说的那些早就不存在了。
江瑜非常烦闷。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将暗处的凶险瞬间拔除,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寻恩人一家。
而且,这些年,他人虽然在欧洲,但时不时就要遇见各种刺杀,各种勾引。
这种刺激的生活,他怕一旦寻找恩人一家的动静大一点,就会带给他们灭顶之灾。毕竟,他们是那样淳朴、善良,对这个世界的恶意与罪恶一无所知的人。
在寻找恩人这件事上,江瑜一直都认为自己非常失败。
他甚至自责自己是其实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恩人一家的环境不好,在那样的大山里,宝宝和恩人阿姨肚子里那个孩子,若没有别的变故,怕一辈子也就生活在那山里,继续着艰苦的生活。
宝宝或者会早早地嫁人生子——
宝宝那样的精灵嫁给一个凡尘里的人,真是想起就让人非常不爽的事。
可江瑜却又转念安慰自己
就算宝宝落入了凡尘,但只要她活着,就总能找到,总能相见。
那些躺在墓碑后的人,终其一生,他都没办法再与他们相见。
他经历了太多隔着墓碑的疼痛。那种疼痛与无助,他真的太害怕了。
江瑜的心情因为这些回忆,变得有些不舒坦。
“真就这理由?”江承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