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凉川冷声道。“延绵子嗣之事,儿子不及父皇,今日召我们二人来,只是想施压生孩子吗?”
幽帝猛的看向赫凉川,那双浑浊的眼睛藏满了惊讶。
他的儿子是在抱怨,还是在恨他,没有追究当年天下之事。
易棠实在听不下去了,父子这两人的话简直像是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偷偷扯住赫凉川的衣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连跟在幽帝身边的王公公,几十年如一日,每日伺候的战战兢兢,害怕稍有不慎就人头落地。
而赫凉川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即便战功卓著,但这么多年跟幽帝不亲近,谁能料到他的父亲到底什么想法?
你可以发泄不愤,但也不要将她连累进去,因为自己现在身份很尴尬。
当年替嫁之事,幽帝作壁上观,只不过是给众人一个假象而已。
再者,幽帝赐婚,含糊其辞,逍遥王府到头来,反而会说,她一介废物,为了飞上枝头做凤凰,使了龌龊手段。
当时,原主即便长了一百张嘴,也百口莫辩。
赫凉川看向她,拔高声音安慰。“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放心,父皇最是睿智,当年替嫁之事,你一个逍遥王府的庶女,有何能力做。
而且你在比试会,受了他人暗算,受了伤,你即便有反抗之心思,也没有反抗之力。
父王是明君,怎么可能会将这一件小事怪在你的头上?
若真有人提起这件事,她们是因为嫉妒,因眼红,才会说出更多恶毒的话,然后找机会欺凌你,羞辱你,父皇你说对吗?”
易棠保持刚才的姿态,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
她恍然大悟,原来赫凉川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的铺垫,目的只是让幽帝不再追究当年替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