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越拒绝,你越觉得得到我这件事,很有趣?”
喻劲认真端详她:“你说这句话,是故意让我伤心么?”
郁青垂下视线,隔了半拍,才一字一句如同伸长的竹节般递出句子:“你是自己在无事找罪受。”
喻劲笑了下,下意识想点烟,顾忌她不喜欢吸二手烟才克制住:“你要这样说也可以。爱情于我本来就是种刺激。问题在于,我能从你身上得到这种刺激,从别人身上得不到。你要说这是征服欲也可以,但对我来说,就是爱。”
“你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那么我现在这种算是有缘有故,你就能接受了么?”喻劲拿起山竹,拨开,吞咽下一瓣,“问题并不在于有缘有故或者无缘无故,有理由了你就会接受我。问题在于,你根本不敢接受我。你很害怕。”
“爱是宽容、是忍让。”郁青说。
“爱是霸占,是侵蚀。”喻劲说,“它是一体两面的东西,你不能只看它无害的地方。”
“我说不过你。”
“你早就说不过我。要是说得过,咱们就不会纠缠这么久。想来想去,还是高中时,你爽快点。为了别人就能跟我上丨床。我要是说服了我妈让你嫁给我。你是不是也就嫁了。毕竟你喜欢‘银货两讫’的报恩,而不是付出爱。”
沉静。
郁青发觉和喻劲总是说着说着会沉静很久。
她向来是话不多,跟别人说话到一半也会陷入沉默。
只不过跟此刻不同。那种是人与人关系上的沉默,而喻劲不是。
喻劲每回都是在用力刺穿她的铜墙。
“你该走了。”
“我是该走了。”喻劲说,“不用着急,你坐着。我自己会走。等我吃完这个山竹。”
郁青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