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到上海是下午两点四十，按以往的经验，车总是晚点。
文书展提前上了车，到了8号车厢。
在17号位置，有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正在看报。
文书展上来之后却感觉到四周有些压抑，虽然也认不出来哪里是日本宪兵，但是总是感觉怪怪的。
他来到男子近前坐下道：“先生，您就是去上海？”
那人抬起头：“是，您也是去上海？”
“不，上海我经常去，这次却是下站就到家了。其实上海能看的地方非常多。比如黄浦江，那江水我观察最少有三个时段不同。”
最后一句却是暗号。
那人瞅一眼文书展道：“我一直以为是一样的，我这次就是去那里看看。”
文书展笑道：“早中晚三个时段去看江水，你会有不同感受。”
文书展又道：“报纸我以前也最喜欢看，但是已经好久没看了。眼睛不行了，看什么都花。”
那天笑笑，低头又看起报纸来。
文书展没有再多说，坐了片刻，走向车厢前面，等待下车。
那人随即起身拎包，走向后面，也准备下车。
佐藤所以没让车直接小站不停时大上海，他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但他没有料到，会有人在中途把人接走。
因为按照他们的街头规律必然是直接到达，然后进行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