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和梅将军千里迢迢来到寨子里,一路奔袭,进门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如果再这么耗下去,于公公肯定口干舌燥,茶杯一旦拿起,胡天崇的兵符必定暴露无遗。
刚才在这大厅里两人相谈甚欢,胡天崇干脆就把自己的兵符拿了出来,他当时就坐在于公公现在的位置,正在用茶杯和兵符演练兵部势力,和格布耳两个人还没谈拢,就被外来的士兵打乱,胡天崇不是粗心大意之人,可是情急之下还是把兵符落在了桌子上,走之前,没发觉兵符就被压在了茶杯下。
幸亏格布耳刚才眼尖,发现兵符藏于茶杯之下,开始处处提防于公公,但从那时起他也处处表现得很心急。这让于公公和梅将军起了疑心,怕格布耳玩什么把戏,干脆就不着急走了,等着看格布耳露出马脚。
于公公刚一坐下,格布耳立刻拍案而起,怒目圆睁道“二位是不信任我格布耳?果真如此的话,我这庙小容不下二位这尊大佛,那就别怪老夫赶两位走了。”
余古在后边听着都快睡着了,怪不得格布耳没好脾气,这两人也太墨迹了,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在死缠烂打,他摇了摇头,贴着墙身腿都站累了,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有离去,他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梅将军倒是识趣,在人家地盘上也不好继续逗留,准备告辞班师回朝的时候,见旁边于公公丝毫没有想走的迹象,他心里想着自己这个外人是真的多余了,干脆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格布耳将军都这么说了,我们两国素来交好,我想这件事就这么着吧,本将军就先行告退了。”
送走了梅将军,还有这于公公,死活是不肯走,格布耳的眼睛一刻也没从那兵符挪开过,就像是一块心病一样,让格布耳始终提心吊胆的。
在后边偷听的余古这会也没了耐心,自己最大的心头大患就是这青帝派来的将军,眼下这将军已经远走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正要抬脚准备走的时候,他听到了于公公的一句话,吓得后背直发毛。
“哎,这不是我们太子的兵符吗?”最终还是没能隐瞒下去,在格布耳一个不注意的时候,这于公公从杯子底下将兵符拿了出来。
胡天崇脸色骤变,看着是瞒不下去了,这于公公偏偏这个时候把兵符拿了出来,怕不是刚才就已经发现了端倪,就等着梅将军走了,才开始发难。
余古看着于公公手里拿着的那块镶着大大崇字的兵符,心里一阵凉意,好不容易快糊弄过去了,又生事端,看这格布耳将军也是手足无措,刚好旁边走过一列巡查的士兵,在格布耳支支吾吾之际,余古匆匆换好士兵衣服,从后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去。
“报告将军,属下受太子之命,特来拿回刚才忘在您这的兵符。”余古特意用黑布遮了脸,怕这公公认出,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士兵。
余古转身,装出一副刚看见兵符的样子,跑到于公公面前,双手朝上,恭恭敬敬地说道“于公公,太子殿下命令属下将兵符拿回,请您把兵符让我带回去吧。”
“太子殿下?这么说,太子是在这寨子里了?”于公公说着就要出去找太子。
余古赶紧回道“不瞒公公,这兵符是属下带来给格布耳将军,让将军放了青鱼公主的,属下来的时候,得知青鱼公主已经安全离开,就匆匆离去了,将兵符忘在了茶杯下。”
“听你这口音不像是我风城的人啊。”于公公说着绕着余古转了一圈,突然将余古脸上那块黑布扯了下来。
“公公,您这是干什么,干嘛为难一个小兵呢,我朝从玉城和南都来的士兵也不少,他不过就是一个来送兵符的人,您为难他不就是为难太子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