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甘露寺蜜璃发现,鬼杀队的每一位柱,都是卓越的,令人尊敬并会感同身受骄傲的,强大的人们。绷带下的躯体血肉倒翻,鲜血淋淋,黑色的药膏参差在鲜红色的血肉里,甘露寺蜜璃的手在将苦涩的药膏覆在伤口上时不住的颤抖着,断掉了肋骨被夹板固定着,木质的夹板挤压着旁边鲜血淋淋的伤口,让人心悸。
“哭什么。”青年沙哑的声音从甘露寺蜜璃的头顶传来,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是......对不起!”甘露寺蜜璃慌张的用手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珠,却不消息将手上带着血迹的药膏蹭在了脸颊上,一时间看上去比受伤的不死川实弥还要狼狈。
“啧。”不死川实弥不耐烦似的啧了一声,他侧着头去看昏迷在床上和正在给小不点处理伤口,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的蝴蝶忍,恶声恶气:“这个时候应该笑才对!”
不死川实弥收回视线,全身上下蔓布的伤口让他看上去像一个被随手丢弃的败犬,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似的,骄傲到傲慢:“这个时候,应该哭的是那群恶鬼。”
他笑出来,带着还没有清理干净血痕的脸上,张狂的像一个不怕死的疯子:“我们杀死了两个上弦。”
!!!
甘露寺蜜璃怔住了一瞬,她缓慢的睁大了双眼,翠色的眸子里映出来不死川实弥宛如恶鬼般的面孔。
“对。”旁边一直安静着的蝴蝶忍突然出声,她将绷带缠绕在时透无一郎苍白瘦削的身体上,遮住了狰狞的伤口。
蝴蝶忍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缓慢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无所畏惧,不畏生死一般的,骄傲且强大:“我们不用哭泣,该哭的,是那群家伙。”她笑的愈发温柔,缠绵的,刻在脸上一样。
“嗯!”甘露寺蜜璃深吸一口气,她两下擦干脸上的泪痕,专心致志的听着不死川实弥和她讲述的战斗过程。
甘露寺蜜璃收回飞散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向脸上挂着浅笑的产屋敷耀哉,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向阳一般:“是!主公大人!”
“那个鬼一遍是杀不死的。”甘露寺蜜璃回忆着不死川实弥和她讲述的过程:“杀死恶鬼一次,那个鬼就会分裂出两个,哪怕砍掉的是他的脑袋。”
“那该怎么杀掉。”旁边的宇髓天元忍不住插嘴问道,他皱着眉,脸上绘制的夸张妆容也掩盖不了他的情绪。
“是这样。”蝴蝶香奈惠也插了进来,她抿着嘴,回忆起玉壶:“我和阿零杀掉的那只恶鬼也是如此,虽然不会分裂,但是如果没有打碎他的所有壶,哪怕砍掉他的脑袋也无济于事。”
“难道所有上弦都是这样吗?”炎柱炼狱杏寿郎抬头望向主公,“那如果这样,我们对待上弦的策略是否需要变更。”
听着炼狱杏寿郎的话,其他柱也跟着抬起头一起看向坐在柱座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