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神色异样,良久只问:“……师尊难道是真的要杀我?”
顾怀曲眸色很冷,声音第一次听来无比冷血又陌生:“是又如何?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郁承期沉默地看着顾怀曲的眼睛,半晌沉声道:“那师尊……是当真讨厌我了?”
“是。”
“就因为我是帝尊的血脉?”
“是。”
“可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师徒,师尊若亲手杀了我,也觉得无所谓……是吗?”
这个问题顾怀曲沉默许久,没有答话。
可他神色冷冰冰的,凤眸里没有波澜,也没有半分动容,好像就是在答:
是,无所谓。
也同样是在那日。
顾怀曲留下一句无情至极的话,令郁承期这辈子都忘不了。
“反正既然都清楚了,那我就告诉你……”
“郁承期,你不该活着。”
犹如被千钧重石猛然一捶,郁承期头脑空白,也清醒了。
他只是觉得不懂。
即使被冷落整整一年,他心中早就有了预料,却仍是觉得愕然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