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两年,我也说不好,凡事怕个意外,你就权当还有一年时间可供你谋划吧。”沈念叹气,“官家不宜再行房事,往后你规劝着点。”
他沉思一会儿,道:“赶明儿我物色个靠谱些的道士,领着官家修道,打坐最磋磨那东西,静心了就少往后宫去了。”
沈念看他一眼,“你说的不假,我看可行,平日你也这样打坐磋磨,确实没见你失态过。”转而想了想,又问他,“我给你开的药你每日都按时吃了么?”
冯玄畅点头,“每日都按时吃,早晚各一副,没落下过。”
沈念总算放心些,道,“那便好,仔细调理,估摸着将养两三年,能和常人无异了。我这点本事还能给你帮上忙,不枉咱们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分。”
他笑说是,“亏了你。”
沈念回尚药局去开方子去了,冯玄畅坐在官家跟前守着。
官家服了药足足睡到亥时才起身,见他侍立在跟前,唤他。
他近前来,应和着,“臣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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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言罢给官家垫上软枕,半坐在榻前给官家捏腿。
官家有些晕乎乎的,“这屋里真香,熏的头疼,叫她们把花都撤了吧。”
他唱喏,叫人进来把花搬走,问官家,“您传膳吗?”
官家恹恹的,“没太有胃口,叫莲弋夫人过来陪寡人说说话吧。”
他有些为难,“沈御医说了,官家的病要静养,今儿不唤莲弋夫人了吧?臣给您去叫皇后,来给您说说体己话。”
官家惆怅半天,“皇后这半年来也不知过得如何,上次祈福后,就再没跟她见过。她同寡人是少年夫妻,若不是为着太子,也不会同寡人闹的这样僵持,寡人知道她不让废太子有她的考量,眼下太子还在,其他的亲王多少收敛些,不至于为了皇位互相谋算,可太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寡人对他一忍再忍,多次告诫他作为储君不可向臣子们低三下四卑躬讨好,为君之道便是用人之道,他不明白,若对他再继续纵容下去,那寡人就是千古罪人。皇后多少对寡人是有怨言的,也罢,怨就怨吧,今儿谁也不传诏了,厂臣你陪着寡人说说话吧。”
他应是,絮絮叨叨的给官家讲诗书,说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