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气氛太压抑,让狐童有些承受不了,就在前不久,就在江奇的旁边,那个男人死了,无声无息的去了。
而就在不久前他还可怜过那个男人的妻子,给过她一管水。
生命如此脆弱,死亡离他如此近,他害怕江奇也和那个男人一样,从此就这么离开他们。
毛毛看着江奇的脸,烧似乎没有退,手摸上额头还是很烫。
是不是一管药药效不够?毛毛现在完全没有考虑到江奇才把药吃下去不久,药效根本还没有到。
毛毛又取出了一管绿色的药,打开盖子,重复之前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全部喂进了江奇的嘴里,也没考虑药用多了会不会不好,他现在完全顾不了这么多,只希望江奇快些醒来。
毛毛又重新趴在江奇的身边,他就这样盯着江奇,可怜兮兮的。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毛毛就这样在时间里煎熬着,等他想着要不要再喂些药给江奇喝时,江奇的烧退了些,毛毛决定再等等看。
狐童和毛毛一起坐在江奇的旁边,他和毛毛一样的担心。
江奇烧退了些,毛毛才想到江奇的手,他取出两管红色的液体,这是治外伤的药,药的颜色跟血一样,涂在伤口上会显得更加恐怖,但这药却有很好的疗效和止痛效果。
毛毛小心翼翼解开包裹着手的布,狐童把江奇的手轻轻抬起,配合着毛毛的工作。
毛毛看到那失去了手的手臂,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决堤,嘴里还无声的喊着什么。
他手抖着把两管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倒在那断口处,两管药液全部用完,重新用那已布满血的布条包住,等做完这些他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了江奇的旁边。
拖走尸体的车夫和失去丈夫的女人没有回来。抢了狐童食物的另外一个女人和孩子也躲了起来。
马车上只有毛毛几人,昏迷的两个,剩下两个就这么安静的守着江奇,谁也没有说话。
夜很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毛毛一直在心里祈祷,希望江奇快些醒来,只要他醒来,他以后不调皮了,不惹他生气了,他会听他的话,考试做完试卷,以后考博士,只要他醒来,什么都听他的,毛毛开始各种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