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家里司机的车。
面前是贺骄。
贺骄的玫瑰花在牧行云的眼前晃,像催眠师手中摆动的怀表,晃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差点就要上车。牧行云用力咬了下他的舌尖,下意识退后一步,视线终于避开那束蛊惑人心的玫瑰。
他冷硬地拒绝:“我有车。”
牧行云上了自家的车,不想再分一丝眼神给贺骄,却在开了一阵后,听到前面司机奇怪地说:“怎么今天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行行,你认识吗?”
牧行云立即回头看。
是贺骄,贺骄不快不慢地开着,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极其有耐心,像一只蛰伏的豹。
牧行云咬牙切齿地看了他半天。
他曾经给了贺骄追求的权利,可是不明白他究竟从哪里学来这些死缠烂打的技巧。如果早知道贺骄会变成这样,他根本不会给他借口靠近的机会。
牧行云莫名烦躁,想要抽一根烟舒缓情绪,他最终让司机在路边停车,借口学校社团突然有急事,晚点才能再回去。
司机走后,贺骄把车停在路边。
牧行云蹲在地上抽烟,他心里愁、很愁、非常愁。他不时抬头很恨地去看贺骄。烟雾缭绕间,贺骄看着他的眼神平静、克制。
牧行云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烟终了,他弯腰上了贺骄的车,坐后座,贺骄把花递给他,说:“我亲自去玫瑰园里剪来的花。”
牧行云无聊地把玩放在膝上的玫瑰,不动声色地打量前方开车的贺骄:“所以这就是你追求我的方式?”
“是。”贺骄坦率地说,“回来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追你。”
他的情话绵绵,好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