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瞅了瞅柏夙,对她口中话半信半疑,“这什么习俗?从未听说过。”
听了老人的话,柏夙的眼眶一下红了,单手捂住眼眸,泪珠顺着脸颊流到前襟,这愁眉不展,梨花带雨的模样怎会让人不信任。
“这天下之大,什么风俗没有。老人家,能否带我去辜兰的家中看看,我想拜祭拜祭她。”柏夙声音几度哽咽。
几位老人家不由纷纷叹气,之中看起来最年轻的老人站了起来,“哎,辜丫头走我们也很难过。来吧,我带你去。”
柏夙点点头,屁颠的跟了去。不远处一幢二楼小房后面,任梦西喘着气,似是刚跑过来。可好巧不巧,撞见了这柏夙装哭的模样,“哈……没想到,这家伙竟还有这本事。”
老人沿着前面铺满红纸的大道走了十几步,便拐进里面曲曲折折的小路。柏夙跟在老人后面,底下泥路坑坑洼洼。柏夙这鞋算是真湿的透透了。
不久,老人停在了一个草屋前,这屋子应该是柏夙一路行来见过的最简陋的。
“她还有家里人住在这地方么?”柏夙四处望了望,这茅草屋旁边就是一片林海,之后再无一间住所,林海之间还有一个小道,不知通向何处,看样子,辜兰姑娘的房子是在村尾。
老人顿了顿,摇摇头,“这丫头从小就死了娘,她爹也在五年前病故。一直一人住。辜丫头人好,村里人给她筹钱修了碑做了牌位。牌位就在里面,你去拜拜吧。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勾起伤心事。”
柏夙应了声,便独自走进茅草屋。从外看虽累块积苏,但向里看各处整理都井井有条,柏夙随手在屋中方桌摸了摸,出乎柏夙意料,这桌上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来这几天有人打扫过。”
正当柏夙四下看时,从后窗突然飞出一根针,险些擦过柏夙的左肩。
这针估计只有一个指节长,根本看不清楚,这要是在刺过来,可真是躲不了,柏夙的汗瞬间流了下来。
柏夙躲不过只能先逃出去,赶忙到门口想把门拉开,不想这门竟从外边锁了上。怎么拽也拽不开。柏夙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使了全身了力气,伸脚向门踹去。
“哎呀,啧……”这一踹,没门没踹到,反而踹到了正开门的任梦西肚子上。
他挨得这一下,看着就疼,“少庄主,你没事吧……”
任梦西来不及回她话,一把将她拉出门。拉到房屋之外针刺不到地方。
这须臾之间,后窗竟闪出不下百针,这百针竟齐齐的向门口任梦西袭来,他抽出剑当了几针,便赶紧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