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的人家,代客的人家总希望能体面些,总得让人家准备下。
他这么来,说起来也算是恶客。
老人带着孙子又给他行了一礼,叫开门,匆匆走了进去,也没一会,就带着个段誉现在也说不好年岁的人,最多在三十上下,应该是他儿子的人吧,迎到门外,都是头也不敢抬:“太子,寒舍简陋……”
却是连蓬荜生辉之类的也说不出来。
“叨扰了,”段誉道。
正待进去,段易长却先抢了进去,段誉抿住嘴,停下了脚步,这些事,也得配合。
等到他进去时,才知道段易长为什么那么快就检查完,实在是,除了家徒四壁,还是家徒四壁。
屋里虽然不是太亮,一眼看去,却看得非常通透,只在正中摆了张泛着油光的方桌,周围不多不少,五把椅子。
一个看来同样有年头的柜子靠墙放着,上面放着一个牌位和香炉。
旁边的墙有光透进来,段誉分辨了一下,墙的主体,还是茅草、芦苇等,只是两面都糊着泥巴。
旁边的三个门,都没装门,两个挂着竹帘的应该是卧房,另外一个,是伙房——段易长出去了一下。
地当然是泥地,不甚平整,看起来原来应该更不平整,因为明显有填补的痕迹。
“家中可还有粮食?”
那个老人又有些犹豫,沉默一会道:“皇上仁慈……”后面的话就又有些说不下去的样子。
“老人家,无妨,有话直说,这是太子,有什么事他都会给你做主,”有人说道。
段誉一看,竟是高智昌。
这个态度,就有些玩味了,想看我这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