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誉却也无话可说,如果真有问题,看不看,它都存在。
他眼角余光扫过了安顺,发现安顺竟然不是很紧张的样子,他稍微放心了点。
门口这时传来一阵响动,段誉一看,段易长正从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一捆柴,看来就是老人刚才倒在路旁的那捆,问道:“老丈,放到伙房吗?”
老人又是一连串的“可不敢,可不敢,”和儿子两人,想争着把柴火从段易长手上接下来。
段誉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的道:“段统领,你看看这柴火上的绿叶,刚砍下来,还是活的,湿的,是不是先得放太阳底下晒晒?”
表现不错的段易长顿时脸有些红,是,这样的柴怎么烧?“我来我来,”抱着那捆柴又出去了。
有轻笑声传来,段誉一分辨,就知道应该来自高智昌那个方向,他也懒得吐槽了,搞得好像你懂这些一样。
气氛一时也松弛了些下来,老人的儿子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了段誉一下,老人也终于回答段誉的问题,“到了庄里后,每家发了三斗粟,一斗麦,一斗稻,大家伙都说要给皇上谢恩,”
谢恩?段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么些人家现在这个样子,这说起来,还是怪自己。
何况,他记得应该是每家三斗麦,一斗米,一斗粟来的,现在,这明显又是在弄花样。
他看了安顺一眼,安顺咕嘟一声跪下来:“太子,上头拨下来就是这些,老奴一粒粟都未曾克扣啊!”
段誉没有理他,把发下来的那三样粮食都拿过来看了看,果然,以前只在书上看到的那些情况,真实的呈现在他眼前,无论粟、麦、稻,里面都有沙子不说,看起来这些粮食,都很有些年头——这些该死的官吏!
“段弘毅,军粮呢?”他问道。
“回太子,”段弘毅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要略好些!”
“殿下,”安顺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的道:“拨下来的,都是这样。”
这特么的该死的、的、不把人当人的时代。
“马平,给迁来的所有人,再补发一次安家费,不按户,按人算,孩子,一贯,大人,两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