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骂上我了。”
李重延已是醉得不轻,刚爬起身来,又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灌了下去,压低嗓门儿诡笑道:“你……你知道,我父皇是谁?”
曹习文简直要哭笑不得。
父皇?这苍梧国就一个人能称父皇,你还问是谁?那你还成太子了?
“快别瞎扯淡了,仔细被人听见,你脑袋不保。”
李重延哼了一声。
“你不信?哼哼,总有让你信的时候。你不跟我回帝都,我也能想办法把你弄过去,你给我等着。”
“行行,你把我弄过去,你瞧你路都走不了了,我送你回衙门吧。”
“谁说我走不了路了?你别跟着我,你不是不跟我回帝都嘛?那就别跟着我。”
“别那么多废话!我送你!”说完,曹习文顺手拎起靠在椅边一把刀别在腰间。他是习武之人,刃不离身已是惯了,哪怕喝得几分醉了,也不会忘记。
李重延不耐烦起来:“你不和我回……回帝都,你就别跟着我。要不你就一路送我到帝都去。”
曹习文也是个倔驴脾气,且喝了酒,话赶话地杠上来,说道:“不送就不送,反正我不去帝都。”
李重延自小心高气傲惯了,醉意又盛,见他这样,扭头就往外走。还没走几步,脑后传来曹老夫人的声音。
“李大人怎么就走了?哎,习文你怎么不去送送李大人啊?”
“他有脚,送啥?”
一听这话,李重延越发赌气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走远了。
曹老夫人发急了,捶道:“你这孩子,人家每次好吃好喝地送东西来,他喝醉了你连送也不送,恁得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