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忽略掉那段装逼的场景,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潜哥,我们真的要一个一个去查吗?那儿的人可全都是大人物呀,如果我们惹怒了他们的话,即使他们明面上不敢做什么,但暗面里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的呀。”
“放心,他们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被疑神疑鬼的国安局认为是有问题。”叶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他那件干净的就像新的一样的紫色西装,扣上了最上面的一扣,还穿上了一件素色的衬衣,扣上了袖口的纽扣。“我们可是正义的伙伴啊。”……
终于,穿的人模狗样的叶潜,还有一身警服的郑赫蕤出门了。
“潜哥,恕我直言,这里面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人嫌疑啊,他们身处高位,自然听到了些什么风声,都龟缩在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而且整个c市的犯罪率都降低了很多,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些什么一样,只有最底层的老百姓还被瞒在了鼓里,被正义感给冲昏了头脑。”
叶潜抢过了他的手机,看着手机上的那些大官员吗,几乎所有人都那么正常,再鸡蛋里挑骨头的人都没办法在这里面找到些什么问题。“这个施建平是什么来历?”
叶潜询问的这个人在档案中显得很朴实,白衬衫外面套着很普通的蓝毛衣,虽然位居高官,但档案中却是一个切实实地愿意为老百姓做贡献的人,至少档案中是这么样,而且在百姓中的威望也很高,最近也有高升的可能,背后的底牌也强大的不可动摇。不过在表面档案之下,还有一大堆深层问题,在小蕤的手机里面,叶潜看到了一堆又一堆他的贪污问题,来来往往也有个个把亿了,不过和其他几个同类人比较,他其实都算是胃口比较小的人了。
“潜哥?他?没什么问题呀。”郑赫蕤走过头去看了两眼,“以他这个地位,贪个个把亿不是很正常吗?如果他没什么违法乱纪的现象,可能还会有人觉得他有问题,但他确实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原来有句话叫做罪不至书记,因为到了那个层次的人,手下都有一大票的问题官员,如果动了一个可能整个政局都要崩塌,不过现在自动那个大人上台了之后,大老虎都被抓了不少了,不过也不是因为贪污的问题,还有更深层次的我了解不到的原因。”
“按照这上面的说法,他最近某个账户上多了个几千万呀,而且最有意思的是,这笔钱还经过了无数道手续,不查个几十个来回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上,而且还是个匿名账户,钱在瑞士银行那里。你不觉得他的手段已经有点太奇怪了吗,他想躲我能够理解,毕竟哪个大人物想从官位子上被拉下来呢?但他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了呢?到了他那个层次,难道他不知道所谓的隐秘手段根本就是开玩笑吗?那些手段只是给下面的人看的,真正更上面的人想要动他,他再想躲也躲不掉的,就算是左脚先迈进公司,也可以成为别人拉他下马的理由。”
“可是……潜哥……”郑赫蕤欲言又止。
“我知道,在养猪嘛,这里面是有些人是故意拿来钓鱼的。但……我就是觉得他有问题,如果官员行为有个平均值的话,他绝对是那种故意卡在平均值上的人。而这个平均值最多是蒙混蒙混你们的视线的,看得出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况且一个本来就有问题的人,在几个月前忽然来巡查,其他问题人员都一个一个担惊受怕的像只小绵羊,他倒好,敢直接孤身一人冲入虎群。”
叶潜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他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认为他有问题,也知道了他真正的疑点。“去就行了,他离我们最近,刚好顺路。”
叶潜和郑赫蕤来到了一大片豪华的别墅区,每一个别墅都装修的富丽堂皇,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暴户一样。在这个环境优美的地方,一群别墅赫然出现在了这里。而在整个小镇的中央,所有别墅众星拱月般围绕着一个招待所。招待所只是个名头,如果愿意的话,自然有无数“文人雅士”争先恐后前来施展自己的才华,但现在,这个招待所的名字就叫做“阳光招待所”,说实话这里的阳光还是挺明媚的,偏心的太阳将自己最没有的光芒一股脑洒落在这里,而留给其他地方的,只有无穷的阴暗,万幸的是,那些阴暗的地方还可以作为避暑山庄,所有人不得不赞叹于这个地方的地理环境之优越。
小蕤的宝马i8在这周围的一众豪车的对比之下,好像也变得破破烂烂的,抬不起头。不过无论是郑赫蕤还是叶潜,都只是笑着看着这些自以为自命不凡的富商们,没有说一句话。
招待所前有一群持枪的士兵,叶潜不得不惊叹于这个建造者胆子之大、权力之通天,政界、军界、商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恐怕有不少人砸锅卖铁都想住进这个招待所一次吧,不过那些人即使是砸再多的钱,地位不够,别人也只会把他们当作是暴户罢了,没有人会把他们看在眼里,即使他们手中有一大笔资金。
一个男人站在了所有军人之前,看着停在他面前的宝马i8,别说是宝马i8就算是某个人开着辆劳斯莱斯幻影过来,只要那个人没有经过上面的命令,他也不会允许他们前来。
小蕤听下了车,叶潜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围。那个男人是一名上校,他刚在迟疑是谁这么大胆敢直接闯入“阳光招待所”这个“丞相落轿,将军下马”的地方,他就看见了郑赫蕤的脸,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敢这么大胆,毕竟郑赫蕤他爹可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呀。于是,他们二人顺利的进来了,代价就是整个“阳光招待所”已经慌了,开始恐惧了,因为一般来说,郑赫蕤来了,就代表他爹也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