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使劲推开,转身就躲,拿着个帕子捂着脸不去看他,绕着人快快走开,恼道,“哪里还能少了给老爷揉心口的好人儿,何苦来作践我,叫我来服侍你?!老爷当真要找好人,别处寻去,我是不愿意的!”
她要往四娘身后躲,四娘也要躲她,“好妹子,别扯我。”
叶玉杏无处可躲,跺了脚,径直往外头,避在了门帘后面,对里面没出来的金钗道,“还不快出来,我要走了!”
金钗却是被四娘稳稳按着,苦笑,“四娘好歹松了手,奴婢都快被四娘掐疼了。”
那四娘笑道,“这可不能走!咱们这里就缺个体面的丫头来服侍老爷,你也别跟着你家六娘了,不如我做了媒,赏你一个好前程,如何?”
“四娘你敢说!”叶玉杏没法,“金钗!快出来!”
金钗吓得脸都黄了,可四娘偏不松手。
叶玉杏便佯怒,“老爷!谁胆敢欺负我的人,我就不活了!”说罢,她扭身躲进了越氏正屋旁的茶房里。
“罢了罢了,一个两个婆娘竟都比老爷我凶悍!我怎的。这样命苦!”刘象就算兴致上来了,一不敢再去茶房胡来怕大娘子打他,二也知道六娘把人看的紧,莫说是收房,就是摸一把小手,她都死活不会依的。
四娘见老爷果真无意,得了大娘子示意,才把金钗的手松开,随她去了。
待二娘与他收拾了外衣,洗手洗脸毕了,心里还是痒痒,——只是他有心要讨好大娘子,就坐在那里与大娘子眉来眼去。
四娘与二娘瞧见今晚越氏与老爷两个都有意,相约一齐告辞,将个蓄势待发的老爷留给大娘子收拾。
大家才从屋里推出来,那正屋卧房的窗户里就传来大娘子嗯嗯嗯嗯的声音。
叶玉杏听见动静,从茶房探头。
四娘同她招手,她这才敢悄悄与金钗出来,走下台阶,与四娘站在一起,不用问,都听得老爷正在与大娘子孟浪。
外面又开始下雨。
叶玉杏听得脸红耳赤,埋怨了四娘不仗义,再不肯去她屋里避雨,径自带着金钗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