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依着您的吩咐,去叫门,门房原本毕恭毕敬的,开了门一见是奴婢,脸瞬时就垮下去了。”

    芍药学着门房的腔调:“哪来的女子,你可知晓这里是何处?快走快走。”

    “说着就要关门,奴婢连忙说明了来意。”

    “我说是我家姑娘有事来见王爷,劳烦您通传一声。结果那门房轻蔑地看着我,说什么又是觊觎他家王爷的女子,想要扒着王府,攀附陵王的富贵和权势。”

    “奴婢和他吵了两句,百般强调我们是有正事。”

    门房不以为然,一把将芍药推了出去,作势就要关门,“是了是了,都是一样的说辞,自从老奴在这当差,你们这些姑娘家可见得太多了,原先老奴还上过当,将人请进府中,结果……呵,险些害得我脑袋分家,快滚!”

    他合上门前,望着不远处的轿子,故意扬了声音,“姑娘家家该矜持内敛些才好,总是这样扑上来,我都替她丢人。”

    阿棠听完芍药讲完这些,气得险些从马车里窜出去和那人打架。

    她撸胳膊挽袖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他难道不认识我们将军府的马车吗?竟将咱们姑娘与那些轻浮的女子相提并论!”

    “咱们将军府的姑娘何需攀附他陵王府的富贵,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芜却是愣了愣,蓦地想起来前世的事。

    陆无昭登基后,前朝便没断过催他立后的声音。即便陆无昭是个双腿残疾的,但他贵为一国之主,自然是不会在婚配上发愁。

    可惜陆无昭作为一个皇帝,在国事上勤政为民、励精图治,但唯有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素来不上心。

    凡有催促他大婚者,皆被他调离京城出远差去了,眼不见而净。

    后来大臣们花样百出,竟是将人直接塞到了后宫的太妃们手里,美名其曰陪太妃散心,实际上打的什么算盘陆无昭心里一清二楚。

    他无视大臣们的小动作,照样的不理会,本以为冷处理可以叫大臣们歇了心思,却不想有些胆子大的贵女,竟是深夜守在陆无昭回宫的路上,制造偶遇的机会,妄图攀附皇恩。

    陆无昭将企图爬龙床且已付诸于实际的人毫不留情地处理了,自那之后,再无人向他提立后纳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