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法定上班时间才刚刚开始,公路上被堵得长长的公交车、轿车排着队穿梭。

    本该在卧室里整理行李的秦矜却出现在一个异常偏僻的街口,她手中抱着一个陶瓷花盆,盆里耷拉着一株蔫了吧唧的不知道叫什么的植物,手机、钱包等物品全都塞在斜挎着的背包里面。

    这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离海城市中心有40多公里。

    周围的房屋都是那种没经过规划的自建房,毫无章法的错落着。公路两旁相隔不远种着树,树下好几个男人坐着,他们目光全都落在秦矜身上。

    秦矜丝没有察觉,安安静静站在破旧的城乡候车点站牌下等着一个多小时一辆的班车,大约是觉得无聊,她时不时用手指在植物的枝叶上戳上一戳,眨巴眨巴眼好奇的盯着那晃动的枝条。

    秦矜看着年纪小,加上身上那条快到脚踝的棉麻白色长裙的衬托,自然的流露出一种安静无害的错觉。

    因为离海城不算远这里经常有生面孔到访,但多是结伴而来,想秦矜这种自己一个人来的不多。

    坐着的几个男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慢慢起身准备围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形状冲到秦矜面前,艰难的冲着秦矜大喊,她似乎企图提醒秦矜有危险赶紧离开,但秦矜完全没看向那虚虚笼出来的形状的方向,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见秦矜这边提醒不了之后,那形状着急的奔过去抬手想要拦住靠过来的那些人,可是她忘了她早就死了,别人根本看不见。

    那些人直接从她身上穿过去,只留下那个由离子聚成的形状在原地。

    靠上来的人分散着包抄过来,慢慢靠近秦矜,就在身后那个人抬起准备拍秦矜肩膀的时候,“轰……”跑车引擎高调的轰鸣声传过来,一辆汽车从远处呼啸而来,扬起地上的土,一个漂亮又高调的刹车稳稳的停在秦矜面前。

    正准备拍秦矜的人猛的将手放下,所有人警惕的望向来车的方向。

    车窗被缓缓摇了下来,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靠在方向盘,她目光越过秦矜落在那些围着秦矜的人身上。

    眼神是可以准确的表达出情绪的,此时此刻身后那些人就从车里女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

    车里那女人见那些人的动作,将目光向着秦矜的方向移回来,但眼神刚刚拉回来一点点瞬间转向那群男人的身后,盯着那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

    秦矜刚看到来人降下车窗的时候愣了一小会儿,随后一只手抱着花盆,另一只手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关上车门的瞬间捏住把手把手的手掌微微一用力,站在那群男人身后的虚弱的形状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