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闲看着沈璧对他一脸厌恶,若有所思,待皇帝问起他有什么愿望时,心中突然生起一念头,想来甚是有趣,随即回到:“回陛下,若臣胜出,可否请圣上赐一姻缘给臣下。”
皇帝捏须疑惑:“哦?哪家千金啊?”
庄闲看了一眼沈璧,沈璧蓦地避开脸,却听庄闲说道:“回陛下,正是沈家嫡长女,沈璧小姐。”
“咳咳!”叶明远忽的一顿呛咳,惹得皇帝忧心操劳:“国舅慢些饮,宫里陈酿多的是。”转而又对着沈璧问道:“沈璧,若庄闲赢了比试,你可愿意嫁给他?”
沈璧如被惊雷劈中,耳边嗡嗡直响,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
庄闲却像看好戏,想来这女子对他恨之入骨,又生得美貌,若夺走了性命甚是无趣,不如接回家中,一方面纵情享乐,另一方面若将她嫁给她所痛恨之人,岂不比要了她性命更痛快?
沈氏夫妇自然不知其中蹊跷,只疑惑怎么半路还杀出个庄闲?
胡海臣皱眉若有所思,背挺得笔直,双手却攥紧拳头,胡夫人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不必忧心,瞧娘的。”
胡海臣还未回神,却见胡夫人身先士卒回禀皇帝:“这比武定终身当真草率了些,胡家与沈家自小定了娃娃亲,若计较起来,沈璧算是我胡家未过门的儿媳,怎能轻易许了人家?”
庄闲却回道:“适才我听胡大人说过,没成婚前即便是下了聘,一天没拜堂也做不得数,胡大人开明,想必不是迂腐之辈。”
胡岩海欲言又止,胡夫人轻哼一声:“你莫说些有的,没的,倒打一耙!这婚姻岂能同儿戏?仅凭你一招半式就能定下的。”
“庄某不才,赢了小姐自当胜之不武,可若赢了胡家长子,岂不实至名归?”庄闲对答如流,就连皇帝也看出些趣味。
胡夫人拍桌道:“好!我胡家儿女连自家媳妇都看不住,便配不上沈将军女儿!今日你若赢了我儿,这胡家的儿媳妇还得另说!”
胡海臣焦急拉扯胡夫人:“娘,快别说了!”
皇帝却拍了版:“好!当真美人配英雄,今日胡、庄二位公子竟为同一女子征战,倘若一方得胜,那便为沈家提前找好了女婿,岂不两全其美!”
沈璧如当头棒喝,自己的婚姻大事竟如同儿戏被人随意拿来攀谈,怒火攻心,却不得不为着沈烈忍了下来。
叶明远坐不住了,上前躬身,语气平和说道:“依臣下看,胜负未分,便也谈不上姻缘,这婚嫁便更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