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不紧不慢敛眸,眼尾捎着对她无尽的嘲讽。
梁听雪咬住唇,没让自己的表情继续失控。
“好。我去。”
直到车子开进别院,两个人也没再说一句话,梁听雪的话就这么掉在地上了,秦崇也不管。
她突然在想,是她一厢情愿要继续这场婚姻,可是痛苦的人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与秦崇最初的遇见,他大概早就忘了吧。
梁听雪清醒地感知着痛。
也好,痛够了,也就能放手了吧。
车子停下来时,梁听雪第一时间开门下车,不过秦崇比她更快地摔门而去。
她在家门口怔了怔,眉头不禁皱起。
明明被羞辱的是她,他又在疯什么了?
她走进家门时,放包脱鞋什么动作都发出了不轻的声响。
可是她分明知道秦崇不会在意。
就在她暴躁地将鞋子丢进鞋柜时,头顶投下来一片阴影。
她面色不虞地仰头。
秦崇就站在她面前,不错眼地看完了她挠痒似的发泄,倒是没了刚刚的戾气,单手解了束着脖子的纽扣。
他今天身上是偏中式的白衬衣,他脖颈修长,喉间分明,纯白微立领锁住了他几分痞气,给人错觉清风朗月如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