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小儿,何劳哄我?”连辛道,“宴上酒浊味昏,我出来吹风醒一醒而已。”
“冷吗?”
“不须你管!”她昂然,“你自是不怕冷,我更不怕。”
药罗葛都悟道:“你生气了。”又近些,他高她太多,低头即见她额心的小小的三瓣红钿,往下是眉似拂云与泪眼,“为什么?”
“休要纠缠!”连辛冷道,“放诞无礼,果然蛮人!”
“淡扫花枝待好风。”他又道,“县主是春花,我是春风。为什么恼我?是我把花吹落了吗?”那绿眼阴阴,逼得她不敢抬眸,终还是当着他面掉了泪。“荣皇后要做我和张载的媒。”连辛卑弱地说,“喜欢谁,嫁谁,全不能我做主。她养着我,就如养一枚棋子。药罗葛郎君——”她的指尖点在他的刀环上,“辛儿今后都不能再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