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快速下坠后忽然止住了,可周遭却晃得厉害。
狭小的空间里昏暗不见天光,桑芜脸色雪白,额发涔出了汗。她的喘气声逐渐变大,就像是困在干涸沙漠里即将穷途末路的行人。
她喘着气埋头,眼角蓄着泪,卷翘的睫毛被涌出的泪水染得簇蔟分明,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伸手不见五指黑,她的眼前却浮现出了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回忆。
“肯定是她偷得啊,家里除了她还有谁会偷钱?难道还能是小睐?”女人冷漠道。
男人不确定道:“可她看起来真的不太舒服?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
想到厕所里的卫/生/巾,桑母心里清楚,却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不舒服?矫情命,尽是公主病。把她关进去饿个几天,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说着,她拽着疼得手脚发软的桑芜往地下室去。地下室常年没有清洁,进到里面就是一股潮臭味。空间逼仄,只容纳的下一张小木桌。
桑母将桑芜拽进去后,无论桑芜怎么解释,家里的钱不是她拿的,她都没有信,只是冷笑着看着她,而后冷漠地锁上门就走了。
那是怎样的两天?
十四岁、被痛/经折磨得头昏眼花的桑芜,一直蜷缩在角落里。
地下室里无比黑暗,她什么都看不清,偶尔伸手就会摸到老鼠的尸骨。小腹中时不时的阵阵剧痛让她小声啜泣,身体和环境的不适让她烧了两天。
两天的时间里她没有水,没有任何食物,她就这么硬撑了过去。
电梯忽然再次下坠,她蜷缩在角落里下意识抱紧自己。
没有人会来救她。
就像过去无数次。
宋苒的试镜还算顺利,可令她想不到的是,安苑阮试得竟然是另一个主角。
是无意还是蓄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