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屋里,便看到一位男子端坐在卧榻之上,那人身穿玄色龙纹长袍,手边的矮几上还点着灯,手上拿着一份折子,此人正式当今兴国皇帝赵文景。
“若水回来了……”赵文景看到那人褪下了遮在头上的帽子,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回禀陛下,您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清楚了。”苏善双手握拳置于胸前。
“如此便甚好,若水的能力朕信得过,只是你这刚回洛城便连夜来到宫中给朕回禀情况,也着实辛苦你了。”
“为陛下办事本就是为了我自己,又何谈辛苦一说。”苏善倒不遮掩。
对于他地回答,赵文景并未动气,因为他知道,苏善本就是这样的人。他是自己十分看中的人才,以前也多次想将他拉拢至自己的阵营但都以失败告终,直到两年前,他突然答应了自己的招揽。
赵文景曾问过苏善原因,而苏善得回答却是简单至极,为了他自己。
赵文景很是好奇苏善口中的为了自己究竟指的是什么,不过也仅仅是好奇而已,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是这个道理。他欣赏苏善得才能,也佩服他的胆气。
赵文景知道自己现在虽位居天子之位,可却是处处受限,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都得经过母后和丞相的同意才可以,自己只不过是他们把持朝政的傀儡,只有发展自己的势力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只要自己有了同太后谈判的筹码,他才可以夺回属于自己的政权,而苏善绝对是帮助自己夺回政权最有力的人选。
“你倒是直接。”赵文景笑着起身,缓步来到了苏善身边,低声问道,“那结果如何?”
“同陛下猜测的差不多。”苏善送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看样子应该是多年前的东西,纸张老旧发黄,他讲信递给了皇上,继续道,“臣此次辗转多次终于在西州一个边陲小镇找到了当时的嬷嬷,不过当我到的时候那个嬷嬷已经去世好多天了,这个便是在嬷嬷家找到的。”
看着信上的内容,赵文景脸色越大的难看,握着信纸的手纸因愤怒而指节泛白,信纸也在指尖发出揉搓声。
“陛下?!”因为事先看过内容,所以苏善知道皇上这会儿心情,只是他也必须要提醒对方切莫感情用事。
看完信上的内容,赵文景许久都未说话,长舒一口气,他才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压了下去。
“你觉得这信上说的可信吗?”
“陛下看到这遗书后的反应就说明了您已经信了上面的话,那么臣信与不信也无关紧要了。”苏善说的直接,那封信与其说是信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遗书最为恰当,既然是遗书,那么可信度便大大提高了。
赵文景微微叹了一口气,信上说的事情他自己是相信的,不然这么多年太后冯露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根本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