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正在靠窗的小型鱼池里探捞触碰,闻言几乎是立刻回答:“没有,你那边……”

    话说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那根本不是扶风的声音!

    她浑身一震,抽身而起,可池边湿滑,她手没按稳,整个人都失了平衡,跌坐了进去。

    水声四溅!

    水珠顺着发梢一滴滴落下来,滑过脸颊,湿了衣衫,冰冷刺骨。

    两步开外,谢龛负手而立,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至极的她。

    暗格交错的光影落于男人深邃的轮廓之上,叫人一时难辨他的情绪。

    只是那由上而下,以眼尾余光睥睨旁人的姿态太过熟悉。

    他唯有心情不好时,才会这般看她。

    祁桑双手撑在身后,完全没入了鱼池中,那水太冷,甚至浮着一层薄冰,不消片刻就叫她难以忍受。

    挣扎着爬起来,她拿冰冷湿透了的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珠。

    但顾不上同谢龛说句话,她匆匆冲向外面,在屏风外没有发现扶风的身影后,便立刻打开了门。

    门外掌刑千户面无表情地立着,脚边是被捆得五花大绑,意识昏迷的扶风。

    还活着。

    她松了口气。

    感觉到身后有不疾不徐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