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龛在桌案前的禅椅中落座,手指搭着扶手,指尖轻叩。
片刻后,他忽然自怀中拿出了个什么,随手丢到了青玉铺就得地板上:“在找这个么?”
祁桑怔怔看着。
她像是被吸走了魂魄,脚步虚浮地踉跄上前,然后缓缓跪下。
双手慢慢捧起了被丢在地上的香囊。
不是时下流行的桃形或葫芦形香囊,也没有精湛绝伦的精美刺绣在上头,甚至因为历经太久的岁月,连颜色都已经有些浅淡了。
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方正红色香囊,以金线绣了一个端方平稳的‘福’字。
福字下面,还有她一时兴起绣上的一个小小的桑葚图案。
这是她为兄长亲手缝制,于普安寺前虔心供奉了七日后,将它装满晒干的桂花花瓣与松枝,于兄长出征前夕亲手挂于他腰间的。
不求富贵荣耀,只愿兄长战场平安。
每次他征战得胜归来,她总会将早早备好的新的桂花与松枝重新装满荷包,再为他佩戴结实。
祁桑被水冰到泛红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难怪他身上总时不时出现这熟悉的味道。
原以为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