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纵酒神色又严肃了起来。
湮春楼的人将她视为一柄听话的武器,用邪毒不由人控制她。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让这柄武器练习他们无比渴求在他们眼里力量至高无上的秘籍,给这柄武器脱控的力气,这很不合常理。
见他陷入深思,殷梳又说:“其实,我没有完全练成伽华圣典,这个功法非常难练。”
须纵酒眉头紧锁,听了这话心里又为她抽痛了起来。
殷梳还在接着为他解释着:“一来楼里的秘籍本来就只是残卷,功法本身就不完整。二来这本功法也是真的很刁钻霸道,心法很难控制。一个不留心练功者会反过来被功法操控,容易走火入魔。”
她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他们可能就是拿我做实验,看看怎么才能练成伽华圣典吧……”
“没事的,我会帮你。”须纵酒立即说。
殷梳抬眸看他:“敛怀,你不觉得我浑身都是毛病,实在是糟糕透了吗?”
须纵酒心底觉得被什么东西堵得密密实实透不过气,但脸上依旧立即露出温柔地微笑,开口回答她道:“怎么会呢?”
殷梳眸中浸了水,被摇动的树荫割成破碎的浮光,她戚戚地开口:“可是其实我很多时候,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自己。”
须纵酒收起笑意,很郑重地看着她说:“你不要这么钻自己的牛角尖,以前你跟我说过很多话,你还记得吗?”
少女眼里空茫茫的,她似乎想了起来,但似乎又不能往自己身上去引。
须纵酒眸光一片柔软,嘴里的声音带着一份不容反驳的力量,他说:“你只需要记得,从你自己本心做出选择的那一天起,你便一直在向前走,坏的日子终归会离你而去。”
殷梳偏着头听着他的话,眼里跳动着湖光山色,眸底的狡黠和灵动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须纵酒眼里闪过几分欢喜,在他的心里,她理应就永远都能是这个样子。
殷梳昂起头,有些傲慢地开口:“你说得对,我没什么可怕的,毕竟那些废物没有一个能打的。”
须纵酒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