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告诉她,那眼神中没有一丁点Ai意,她大概是不信的。
但是呢,他就只能给这么一丁点了。
不是他吝惜,而是有些人只拥有一丁点,已经全部放在这里任君采撷了,还想怎么样。
难道要走一次根本不存在的时空回溯,让他把分出去的欢喜全收回来,收进瓶子里,再捧给她吗?
她现在恨的已经不是自己不争气了,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你再幻想,现实也就摆在眼前了,只有接受与否的选项。
因为她没办法对未发生的事打包票,假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齐失既变成没经历过任何的齐失既,她还会不会成为一只飞蛾。
十几岁,向思迁会把盲目的Ai情归为少nV春心。
二十几岁,她只会纵观,到底是Ai他哪一点。
Ai部分的话,何必呢,转身离开就好。
Ai全部的话,但凡少些许经历,他就不是全部的他。包括那一丁点,也该涵盖在全部里。
谁都不是第一天知道齐失既混账。
可谁又能在属于他的夜晚里拒绝他。
明明知道这个时间很晚了,该做梦了,他就那样跟着梦来了,你要怎么拒绝呢?
你只会想,再让我将这场梦做得久一点吧。
况且,他不是也尽力做着那一丁点了吗。放在桌上的药瓶,被纸包起来的中药。
虽然已经好了,但还是会想装病,哪怕让他心疼一下,多停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