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随着摇铃的脆响,酒馆的大门里冲出个烂醉如泥的水手,趔趄着撞在亚查林身上。
亚查林厌恶地退了一步。
那水手撑开惺忪的眼,确定自己撞到的不是那种黑白相间的大人物礼服,就开始撩袖子“不长眼么?”
亚查林无奈地抽抽腰带,把后腰上的皮枪套亮出来。
水手登时酒醒了大半“对……对不起,先生。”
“不长眼么?”
“落吧台了,对不起!对不起!”
“滚。”
水手滚得干脆利落,亚查林掸了掸自己的丝绸衬衫,随手推开酒馆的木门。
叮铃叮铃!
喧闹,昏暗,而且肮脏,世界各地的港口酒馆大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混乱,因为它的客人,是水手。
亚查林嫌弃地蹭了蹭油腻腻的地板,抬起头打量酒馆的风光。
巨大的大厅有两百来平,两侧是烧得旺盛的壁炉,中间是杂乱安放的圆桌。
桌子上有蜡烛,幽暗的烛光和橘红色的壁炉火是大厅里唯一的光源,被一道道人影撕碎,四处都是阴影。
那些阴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有人赌博,有人销赃,有人贩卖情报,仔细去观察,甚至能听到妓女的呻吟,看到白花花的耸动。
酒馆最亮的地方是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