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慕等人站在雍州府衙门口,身旁立着一个稍矮些的少女。少女抬头看向府衙入口处的状鼓,有些犹豫的迈出脚步。
“云观不要怕,如今已经脱险,你很安全,只需要将所发生的事如实告知州府与百姓,此事便算了结。”’类轻声出言安慰。
昨日少女与自己同处一间厢房,夜半从昏迷中醒来惊惧不已,连自己都靠近不得,想来是受了些大的惊吓。
她好言好语说明了半天,末了还与她一同分享了自己新得的甜糕,才总算安抚住了小女孩的情绪。
云观听罢回头望了望身后立着的三人,上前击响了状鼓。
福娘状告清妍堂的消息,很快就在城中传开,恰逢节日无事,几乎雍州一半的人都围到了州府衙门观看。
雍州州府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扶了扶官帽:“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民女乃昨日清妍堂选定的莲华节福娘,昨日|本应留在堂中为雍州祈福,却怎料险些丢了姓命。”
她闭了闭眼又道:“清妍堂堂主根本不是想选福娘,而是为了将我带入地下暗室供几日前花车游街的花颜楼花魁吸食。她将我拖到棺材旁打晕,等醒来之时,那花魁正趴在我的脖颈处吸血,我挣扎爬出棺木,却因失血昏迷,后来为人所救,方获新生,求大人做主。”
云观侧颈拨了拨自己的领口,露出结痂的伤疤。
一旁的百姓见状议论纷纷:“这花魁清笙不是早在莲华节第二日就已经死了么?我们当时亲眼所见呐,这怎么突然就跑到清妍堂吸食女子了呢?”
此人话音刚落又有人说道:“我就说我们雍州一年多前突然出现了两名天仙似的美人,原来是吸人血的恶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围观群众众说纷纭,不管是曾经与清笙春宵一度的恩客们,亦或是在清妍堂许过愿望的女眷们,皆急着将发生过的往事与自己撇清关系,好当做旁观者的样子作壁上观。
温慕慕看着众生百态,平静的对陶玺开口:“人们只愿意记得自己想记得的,也会选择性的抛弃连累自己的任何事物。”她转过身望向男子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被千夫所指,你...会不会信我?”
“不管何时何境,我信你。”陶玺回身言笑晏晏:“我记得你不是感时悲秋之人啊。”
“看到此情此景,突然有感而发罢了。”温慕慕将头转向雍州知州,想知道他会如何决策。
众人议论间,人群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呐喊:“云观,我的儿啊,让为娘看看你怎么样了?”一位身着素衣的妇女拨开人群而至,她三两步走到堂中跪着的少女面前,不住抚摸。